当前位置:星眷奇緣>书库>武俠仙俠>沒錢修什麼仙?> 第498章 大聖傳人4(求月票)

第498章 大聖傳人4(求月票)

    第477章 捍衛者戰爭(十)

    君臨,紅堡庭院。

    三頭巨龍的陰影掠過伊耿高丘,整座城市為之震顫,

    夢火最先降落。伊耿·坦格利安翻身下龍,銀金色的髮辮在風中揚起。他的紫眸掃過跪伏一地的貴族,目光在幾個微微發抖的背影上多停留了一瞬。

    「起來吧。」他的聲音很輕,卻讓所有人渾身緊繃。

    丹妮莉絲的黎明緊隨其後,這頭粉紅如朝霞的巨龍發出清越的長吟。公主輕盈躍下,站在伊耿身邊。

    雷耿的黃金王最後落地,金龍沉重的步伐震得地面微顫。當他解開龍鞍時,貴族們不約而同地又矮了半截一一他們太清楚瓦雷澤斯家族的強悍了,只要瓦雷澤斯還在,他們就是狗。

    只能從銀龍和紅龍牢不可破的聯盟下乞食的狗。

    「恭迎伊耿王子!」羅斯比伯爵高呼,額頭緊貼石磚。

    「是陛下。」雷耿平靜地糾正:「雷格一世已逝,伊耿是鐵王座唯一合法繼承人。」

    人群中傳來幾聲壓抑的抽氣聲。

    就在這時,雷耿抬起頭,欣慰地笑了。

    看來北面真的很快,他們才剛到,奧瑟里斯也到了。

    跳蚤窩的貧民最先看到那頭綠龍。雷耶爾斯低空掠過貧民窟的棚頂,翼尖掀起的風吹跑了晾曬的破布。龍背上的奧瑟里斯眯著眼睛,像獵鷹巡視領地般掃視每條暗巷。

    「看緊那些傢伙。」臨行前伊戈爾這樣矚附他:「王領的貴族屏弱,但熱衷陰謀,君臨的貴族怯懦,但並不缺乏掀桌子的勇氣,布蘭戰死讓我們失去了他掌握的那部分情報網,沒猜錯的話,那部分情報網有可能會出問題,所以不要像之前那樣輕易相信那部分情報網傳遞的情報。」

    當綠龍降落在紅堡時,奧瑟里斯直接落在了貴族們的身側。他大踏步穿過人群,鱗甲上還帶著高空凝結的冰碴,沿途的貴族們像受驚的兔子般躲閃。

    「陛下,奉伊戈爾·瓦雷澤斯親王之命,奧瑟里斯·瓦雷澤斯參見陛下。」

    伊耿重重點了點頭:「辛苦,我的國王之手。」

    他毫不猶豫地向貴族們展現了自己對奧瑟里斯的好感與依賴,零零落落的白騎士圍了上來。

    「鄧肯,上前來。」

    高大的少年從角落走出,粗布衣服在滿地錦繡中顯得格格不入。他的黑髮亂糟糟地支棱著,像是剛從訓練場被拽過來一樣一一其實是被風吹的,他和伊耿同乘夢火而來,還沒有來得及更衣和清洗身上的灰塵。

    「跪下。」雷耿低聲道。

    鄧肯單膝觸地時,膝蓋砸出沉悶的響聲。當伊耿抽出長劍點在他肩頭,這個能單手選倒騎士的壯漢竟抖得像風中樹葉。

    「以戰士之名,我命你勇敢。」劍鋒划過左肩。

    「以天父之名,我命你公正。」劍鋒移至右肩。

    「以聖母之名,我命你守護無辜。」

    鄧肯的喉結滾動著,當白袍披上他寬闊的肩膀時,一滴眼淚砸在了伊耿的靴尖上。

    「陛下..

    ?

    伊耿突然俯身,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鄧克,我需要保護......姐姐他們沒辦法每時每刻都陪伴我......只有你......拜託了.....」

    「必不辱使命,陛下。」鄧肯莊嚴宣誓。

    巨龍帶來的風波很快就被君臨繁複的日常事務淹沒了。

    瓦里斯的手指輕輕拂過紅堡廚房密道的石牆,指尖觸碰到那道熟悉的裂痕,本該藏著一張捲成細管的羊皮紙,記錄著君臨今日的暗流涌動。

    但今天,裂縫空空如也。

    「不對勁..::.:」他低語,光禿的眉弓微微燮起,紫袍袖口在潮濕的石壁上擦過,沒有留下半點聲響。瓦里斯站在紅堡高處的長廊上,月光透過彩色玻璃在他光潔的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摩著袖中的密信,眼眸倒映著下方庭院中頻繁調動的金袍衛士。

    「全新的金袍子,奇怪,我不記得奧瑟里斯首相有這項調動。」他輕聲自語,絲綢般的嗓音在空蕩的走廊里幾不可聞。本該駐守龍穴的精銳衛隊,此刻卻整齊列隊向跳蚤窩開拔。那裡近日平靜得反常,連慣常的扒竊案都少了許多。

    他轉身走向議事廳,軟底鞋踩在地毯上無聲無息。路過守衛室時,他的餘光掃到牆上新更換的巡邏表,這已經是第七次調整了。瓦里斯記得每一次修改的來源,有奧瑟里斯親自下令的調整,他加強了龍穴的防衛,因為伊耿現在住在龍穴,同時加強了對貴族聚集的街道的看管與巡邏,但是也有來自貴族的請願和礙於人手不足的調整。

    作為「血鴉」侯爵的助手,瓦里斯雖然只是個低調的太監,但並非什麼都沒有從侯爵那裡學到,他嗅到了不對勁的氣味,儘管他與那些野心家結盟,但他的初衷是為伊耿收回王權。

    他問心無愧。

    所以面對可能威脅到伊耿的陰謀,瓦里斯做出了決定。

    次日清晨,瓦里斯像往常一樣來到御膳房。往日那個總在餐盤邊擺蜜餓暗號的丫頭萊莎不見了蹤影。他裝作不經意地問起,胖廚娘頭也不抬地回答:「那小賤蹄子?昨兒個調去刷馬桶了。」

    瓦里斯的心沉了下去。他記得最後一次見到萊莎時,那丫頭用顫抖的手指擺出的糖漬梅子,果核被精巧地挖去,只在果肉上留下細如髮絲的刀痕。那是布林登侯爵留下的暗號,意思是暗樁所在的部分出了問題。

    他還沒來得及解決,畢竟他不是布林登侯爵,唯一的優勢只是離宮廷近而已。

    夜幕降臨。

    月光下,瓦里斯站在密道入口,手中捏著那顆乾的梅子。甜膩的香氣早已散去,只剩下些許糖霜黏在他的指尖。他知道,在這座城市看似平靜的表面下,暗流正在匯聚成漩渦。而漩渦的中心,直指龍穴里那位年輕的王子。

    「老鰻魚」酒館從來不做鰻魚料理。這個冷笑話在君臨的地下世界流傳了許多年,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其中深意,這裡是血鴉布林登的一處情報據點,招牌上那條剝了皮的鰻魚圖案,實則是用密文標註的聯絡暗號。

    瓦里斯踩著吱呀作響的樓梯走下地窖時,右手始終按在腰間。這個習慣是從布林登那裡學來的,「你能相信的只有你的刀,孩子。」血鴉侯爵當年這樣教導他,枯瘦的手指在他腰間別了一把淬毒匕首。

    地窖里瀰漫著麥酒和霉味混合的氣息。瓦里斯的目光掃過牆角那盞永遠不滅的油燈,燈芯被人動過,火焰比往常高了半寸。

    「大人。」吧檯後的酒保抬起頭,露出諂媚的笑容。不是老湯姆,而是一個面生的壯漢,指節粗大得不像調酒師,倒像是會子手。

    瓦里斯微笑著在吧檯前坐下,絲綢衣袖拂過木質台面。

    「還是老規矩?」酒保推來一杯鑲銀角的夏日紅「老湯姆去哪了?」瓦里斯狀似隨意地問,手指在杯沿輕輕摩。

    「回老家了。」酒保的笑容紋絲不動,「他臨走前說,您最愛喝這桶酒。」

    謊言。老湯姆根本沒有老家。瓦里斯端起酒杯,在唇邊停頓了一瞬,他看見酒保的瞳孔微微收縮,喉結不自然地滾動。

    到底是誰破壞了血鴉留下的情報站?瓦雷澤斯?還是什麼人?

    他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太監,學習的都是粗淺的知識,他沒辦法向前輩們那樣立刻分辨出來是哪種毒藥,也沒辦法獨自殺出去,事實上,當他意識到這裡已經易主時,他就很難走出去了。

    為了王國。他在心裡默念,仰頭飲盡。

    酒液滑過喉嚨的瞬間,瓦里斯就知道自己賭錯了。毒藥沒有想像中那麼烈,但依然是一種沒有解藥的毒,不是那種高端貨,反正他從來沒接觸過這麼粗糙的毒藥,從這一點上看不可能是瓦雷澤斯家族,那麼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他那些所謂的盟友。

    反應過這些的瓦里斯保持著完美的微笑,甚至舔了舔嘴唇:「果然是好酒。」

    酒保的笑容變得真實起來:「您喜歡就好。」但看到瓦里斯並沒有立刻倒下時,酒保的眼神變了,但很快又平復了下來。

    對於這個忠誠派盟友,他們從來都沒有信任過,

    瓦里斯起身時膝蓋微微發軟,但他完美地掩飾住了。推開酒館大門的瞬間,冬夜的寒風讓他打了個寒戰,也可能是毒藥開始發作。

    絲綢街的陰影里,四個「乞虧」正緩緩收攏包圍圈。他們的破布袍子下露出嶄新的黑色皮靴,

    那是金袍子軍官的制式裝備,只是故意沾滿了泥漿做偽裝。

    瓦里斯摸了摸腰間那把布林登留給他的匕首,突然很想笑。老師說得對,永遠要給自己留條退路,可惜這次,退路也被毒酒淹沒了,確切地說,是被自己斬斷了。

    「為了王國。」穿著破布袍子的壯漢們將匕首捅進他腹部,用短劍割開他的喉嚨時這樣說道。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